这个数字,对于中国历代帝王级别的统治者来说不算多;但作为中华民国的大总统,无疑是最耀眼的。袁世凯曾操着浓重的河南口音说:“从前咸丰帝玩赏四春,我今天却有十几个春哩。”比大清皇帝还“性福”,袁世凯的言语中带着几分得意。
招妻纳妾,是封建社会中有权势男子的“必修之课”,一则为了传宗接代,二则为了生理需要。早年的袁世凯作为朝廷命官,地位尊崇,权势显赫。可能是因为“权力是最有效的春药”的缘故吧,随着官位的不断升迁,使原本好色的袁世凯对女色的贪婪异常强烈,变得越来越荒淫放荡。尤其是原配夫人一天天人老珠黄,成了黄脸婆后,袁世凯更是甩开膀子在女人问题上做文章,“不管脏的臭的”,把一个又一个他看上眼的漂亮女人弄到自己床上,“置办”为妾。如果用现在的话来说,那就是“红旗不倒,彩旗飘飘”。
不过,袁世凯的众多妻妾中,除了正妻于氏为人端庄谨慎、贤慧明理外,其他姬妾的“文化层次”和“综合素质”普遍比较低,要么出身贫贱(如:二姨太黄氏,和袁世凯同乡,是豆腐坊里的黄家女儿;七姨太范氏,是袁世凯奶妈的女儿;十二姨太汪氏,和袁世凯同乡,是一个船夫的女儿),要么是“别人嚼过的馍
”(如:八姨太叶氏,家道败落后被卖到地主家,后转增给袁世凯为妾;九姨太贵儿,是别人家的婢女),要么就乱了辈份(如:十五姨太翠媛,是六姨太洪氏的亲侄女),其中竟然还有三人属于妓女改良(如:四姨太柳三儿,原是天津韩家班的名妓;五姨太红红,出身妓院;十三姨太周氏,杭州名妓)。这么看来,袁世凯在
“置办”姬妾的问题上,就很有一些“饥不择食”的味道。
为了“应付”这些姨太太,袁世凯每天都要服用鹿茸、海狗肾等补药,天天一把人参一把鹿茸地放在嘴里嚼着当饭吃。更荒唐的是,他还雇佣了两个奶妈,每天喝两个奶妈所挤出的人奶滋养身体,用以满足性生活需要。夜间休息,袁世凯制定了姨太太轮流值宿的制度。轮到谁,就由谁责令丫头们把用具搬到袁世凯的卧房里,每个姨太太轮值一周。
家里有这么多的女人,袁世凯却还不知足。有一次,袁世凯居然把儿媳“误认”为自己的某妾,于是淫性勃发。后来,袁世凯自知理亏,自订一规说:“
自己本性如此,出于无奈,虽然调戏到自己的儿媳,纯系误会,本非出自本意。……我平生最重红色,见到红色,就肃然起敬。因此,女儿及儿媳如果穿一种红裤子,我一望而知,就不会犯此错误。”于是,袁府里他的女儿及儿媳、婢女仆妇甚至其姬妾之不愿淫乱者,打这以后都穿上了红裤子,成为袁府一道亮丽的风景线。
在众姬妾中,袁世凯最喜欢的就是被称为“洪姨太”的六姨太了。洪氏是她的哥哥洪述祖——那个奉命刺杀宋教仁的刽子手,向袁世凯实施“行贿赂”的工具,生的“粉装玉雕”,活脱脱一个“美人胚子”,加上能说会道,聪明伶俐,深得袁世凯的喜爱,成为房中的宠物。袁世凯对这位王熙凤似的六姨太信任有加,不但让负责管理自己的“小金库”,更是对她言听计从,百依百顺,不知不觉步上了商纣王与苏妲己的后尘。袁世凯之所以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改制称帝,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受到了一心想当皇贵妃的六姨太“枕边风”的鼓动。
袁世凯改元洪宪当上皇帝后,便册封众妻
妾为皇后、妃、嫔,并准备恢复封建王朝的“三宫六院”制度,同时他还从各姨太太的房内精挑细选了四名使女,预定为内廷“女官”。由于当时举国上下“倒袁”形势急转直下,袁世凯还没有来得及与她们同房,便由长子袁克定出资遣散了。
长期、无休止的纵情声色,使原本身体健壮、精力充沛的袁世凯,很快就成了“药渣子”,身体迅速垮了下来。更糟糕的是,袁世凯因为平时过量的猎取美色,造成肾功能衰竭,继而产生了“尿毒病症”。与此同时,因为袁世凯颠覆共和、强奸民意而引发的国民责骂和军阀征讨,席卷了大半个中国,使袁世凯的威信一落千丈;而袁世凯赖以起家的北洋兄弟们却在一旁袖手旁观,心怀叵测。内外交困下,1916年6月6日,年仅58岁,只当了83天皇帝的袁世凯,在举国上下的唾骂声中,绝望地到阴槽地府中向咸丰帝报到去了。
树倒猢狲散。袁世凯死后,那些曾经整日里与他“无限枕席风光”的姬妾们,一阵“哀嚎”之后,也就恢复了本来的音容笑貌。只有在袁世凯众姬妾中资格最老,而且性情浑厚的高丽籍大姨太闵氏(即金氏),吞金自尽,甘心殉节,与袁世凯一起下葬。这或许是对袁世凯在天之灵的一种安慰吧。
|
|